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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二十四、虫师失踪 [打印本页]

作者: 老玩虫    时间: 2011-3-6 09:15
标题: 二十四、虫师失踪
本帖最后由 老玩虫 于 2011-3-19 11:02 编辑

       二十四、虫师失踪
    离“打将军”虫送公养房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无论是金家还是卢家,大家都在竭尽全力准备着。这次“打将军”不仅仅是一场斗虫的输赢,而且涉及上柵双方所属产业的发展、社会各股势力的较量,斗虫背后意味着什么,上柵双方及跟花者都心知肚明。
    上公养房的前几天,对“打将军”虫的调理饲养来讲,是最关键的,要将虫调养到最佳竞斗状态,才能保持斗性斗力斗志。因而虫界称之为“栅前三功”。头功为斗虫贴蛉。此时已是深秋,虫的性子已没有中秋时高,实际贴蛉的次数也大为减少,但量少质却高。而此时的雌虫三尾也大多衰老,对贴蛉也不主动。为此,老赵头早就准备好了嫩雌、元雌,让“茄皮紫黄”贴足,保持斗性旺盛。二是饲养功。此时的斗虫因气温的降低,食欲也有所减少,因此要荤素果栗合理搭配,少而精,易消化。老赵头每天总要跑厨房四五次,将蟹肉鳗鱼背肉熟扁豆熟菱肉与软饭捣烂喂之,饮水中则加入少量的胡萝卜汁,一二滴西洋参汁及一滴蜂蜜。三是调理功。虫就像人一样,也有阴阳之盛衰、精气之畅通神形之融合等问题,需要细加观察、精心调理。老赵头细观“茄皮紫黄”的头色和翅色都有内蕴的色光透度,下颚的摇动、神态亦十分灵敏,特别是一副牙钳更加老结硬实,牙根厚实、牙帘紧闭,牙钳从上到下发出一层暗红之光,呈出骨质感。因此,“茄皮紫黄”的神相、动相、形相三相均达到了“辉光耀闪”的状态。但两根触须头上有些向外弯卷,两只大腿的胫节处泛出一些难以察觉的白霜。老赵头马上意识到这是“秋燥”,即深秋气候干燥而引起内火上升,需泻火调阴。于是,他一早就叫阿翠到离卢府不远的中药铺去抓了芦根、田鸡草,并叫阿翠到小菜场去买了些刚出水的嫩红菱。不一会儿,阿翠就买来了,嫩红菱较新鲜,但芦根、田鸡草却不行,不仅已干瘪,而且与中药铺里和其他药材放在一起,串味了。老赵头对阿翠说:“现在可是关键的时候,不能有一丁点的马虎,这样吧,我过江到浦东去弄些新鲜的芦根、田鸡草,你跟卢老爷、少东家说一声,我快去快回”。阿翠有些不放心地讲:“你一个人去行吗?要么叫阿贵陪你去”。“不需要的,摆个渡就到了”。老赵头笑着摇摇头,还用山东腔讲了一句上海话:“阿拉现在也是老上海了”。
    老赵头是吃了早中饭出门的,按正常情况,下午四五点钟该回卢府了。可到了晚上六点多钟还不见他回来。自秋季虫局上柵开始后,老赵头就单独吃小灶,每次都是由阿翠送到虫房。阿翠在虫房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老赵头,她有些急了,走到大门口朝外张望了一会,也没老赵头身影。于是她赶紧把这个情况报告给卢家父子。
    小餐厅内,卢汉兴卢太太及卢嘉杰正在吃晚饭,一听阿翠说老赵头从中午11点多离家至今未回后,卢嘉杰马上放下手中的筷子,焦急地说:“会不会迷路了?浦东可是乡下地方,黑灯瞎火地走丢了怎么办?眼见马上就要上柵‘打将军’了”。卢太太则用手帕擦了一下嘴,忧心忡忡地讲:“老赵头下河去拔芦根,会不会出意外”?卢太太这样一讲,大家神情更紧张了。尽管卢汉兴心中似乎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用沉稳的口气讲:“我们别瞎猜想了,我估计迷路的可能性比较大,这样吧,马上派阿贵带几个人去浦东找一下”。
    晚上11点多,阿贵所带的几个人一身疲惫地回来了,有的人裤腿上还沾着不少泥巴。他们是乘最后一班轮渡回家的。卢汉兴、卢太太、卢嘉杰等在楼下的大客厅里,阿贵说他们在浦东的河浜边、路口都找了,没有发现老赵头的踪影,也向轮渡船员打听了,他们说中午11时多是有一个瘦瘦高高、头发有些花白、操山东口音的老头上船,后来就没见他回船。阿贵一口气说完后,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昂头喝了下去。“这老赵头会到哪里去了呢”?卢汉兴像在自言自语地说。阿贵见状,忙用疑问的口气说:“要么是‘打将军’临近了,老赵头自感没有把握,抽身开溜了”。“你别乱说话,老赵头绝不是这种人”!坐在一边的卢嘉杰马上反驳道。“如今这世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最近,我总感觉到老赵头有些神神倒倒的,要不那只宋半闲堂盆又怎么会不翼而飞了呢”?阿贵有些不服气地说。卢汉兴一听阿贵说了这些话,有些火了,他提高嗓音道:“阿贵呀,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神神倒倒的,老赵头是全身心地投入养虫。那只半闲堂盆绝不会是老赵头拿的,此人是君子,绝不会做小人之事”!“好、好!你们不信自己人,倒是相信一个走江湖的虫师”。阿贵好像很委屈地自找台阶下。此时,卢太太发话了:“家里出了这种事,你们还在争什么!快去警局报案吧”。“不行,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万一是绑票,一报案不就麻烦了”。当时上海滩上绑票案时常发生,而且情况复杂,有帮派干的,也有军队干的,同时也有无业人员干的等。这些绑匪最恨的就是报案,为此时常撕票杀人。而当时的巡捕房、警局破案能力很差,即使偶然破了,也要一大笔钱财打点。因此,一般都不去报案。卢汉兴果断地说完后,吩咐大家一律不准走漏风声,到明天再作打算。
    第二天中午,老赵头还是杳无音讯。卢汉兴卢嘉杰及阿春来到卢府后花园的虫房内准备商量应急措施。小小的虫房内人去屋空,墙根的几只大草窝内,还亮着加温的灯光。由于已是深秋,斗虫存盆的已不多,仅是十多只将军虫,偶尔传来几声深沉的“瞿、瞿”鸣叫,现在听来有些凄凉和孤寂。卢汉兴先开口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要继续找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已托人到帮派中去打听了。但话要说回来,凭我的经验,这不像一般的绑票,至今没有绑匪的电话或口信”。“麻烦也就在这里,使人无从做起。究竟是出了意外,还是被人绑了?都不清楚”。卢嘉杰十分无奈地摇着头说。阿春朝卢家父子望了一眼,以职业性的敏感说:“卢伯父,我觉得此事挺蹊跷的,看来我们要早作准备。现在虽然是老赵头无缘无故失踪了,但分明是有人冲着你们卢家来的”!“对,阿春说的很有道理,是祸躲不过,是灾总要来”!卢汉兴赞许地点着头。他拿起一块将军虫盆上的水牌看了一下,对卢嘉杰吩咐道:“小杰呀,离上柵还有四天了,这四天你得辛苦一下,好好地养虫,特别是吃食上要用心,好在你跟了老赵头也有一些日子了,再叫阿翠帮着起弄”。听了父亲的话后,卢嘉杰有些顾虑地讲:“阿爹,我辛苦些没有什么,只是怕侍候不好。我尽力而为吧”!“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我们已揭榜应战,放弃就是认输,生死在此一搏。自古道:‘大难兴邦’、‘磨难育才’”。卢汉兴只能让儿子去经受一番考验了。接着,他又心情沉重地对阿春说:“阿春,看来要请你和欧阳老打一声招呼,这次‘打将军’押花巨大,而我这里一方面是面粉厂正在添置设备,米行又在秋收后花了大笔资金收购新米,尽管集资招股筹备了一些资金,资金周转还是很紧,到时可能要向他再调些头寸”。“好的,我会跟我阿爹说的”。阿春诚恳地应声答道。她又告诉卢家父子,据说金家这几天很活跃,而且又召开了他们的“鸣金联盟”会,要联盟一帮子人继续提供将军虫。
    卢汉兴由于急着要去面粉行业公会开会,说完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虫房。近来,日本的面粉大量进入中国市场,对中国的面粉业构成了相当的威胁。
    此时,卢嘉杰和阿春互相对视着。由于忙着“打将军”的准备,这对恋人已有数天没有见面了,阿春望着卢嘉杰消瘦的面容,眼圈红了起来。刚叫了一声“小杰……”泪水就流了下来。卢嘉杰把阿春搂进自己的怀中,一切都在无言的热吻中……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卢家虫师神秘失踪一事还是被传开了。其中最高兴的自然是金家。“这真是天助我也。此场‘打将军’看来我们是一定会鸣金收兵”。金鹏坤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习惯性地理了几下已梳得一丝不乱、油光铮亮的头发。然后从一只长方形的精致雪茄烟盒中取出一支粗长的古巴雪茄,熟练地用切口器切掉头上的封口后,夹在手指中,“来,小玉……小玉……”金鹏坤见于是玉正站在窗前,似乎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南京路景色发楞,于是坐在沙发上,提高了嗓音。“噢,阿坤,你叫我呀”。“来,帮我把雪茄点上”。
    于是玉伸出纤长的手指,取了二三根火柴并在一起点燃后,上下左右转动地烧着雪茄头。此刻,她内心很不平静,当她知道老赵头失踪后,就一直为此提心吊胆,这也许是一种本能的亲情反应。她望着金鹏坤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问道:“阿坤,听说卢家的虫师老赵头莫名其妙失踪了,怎么一回事呀”?金鹏坤用力吸了一口雪茄后,边吐着烟边说:“这我怎么知道,大概是老头觉得没胜算的把握,开溜了”。说完后,一把将于是玉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有些疑惑地问:“我的小心肝,你怎么会对卢家的老赵头感兴趣”?于是玉忙掩饰着自己的神情,娇嗔地讲:“人家随便问问嘛”。然后像开玩笑地试探着问道:“我的金大老板,别是你做的手脚,将老赵头弄掉,这样就可确保你‘打将军’上柵万无一失了”。“外面已经有人这样说了,你怎么也这样说!我金某人在上海也是有头有脸的名流会做这种不上台面的事吗”!金鹏坤发火了,他猛地将于是玉从自己的大腿上推倒在沙发里,随手将刚吸了两口的雪茄也一下掐灭在烟缸里。于是玉毕竟也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她一下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毫不示弱地用手指着金鹏坤:“你不做贼,心不虚,冲我发什么火”!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声泪俱下地说:“你现在是财大气粗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好吧,今天中午的饭局你一个人去,老娘不侍候了”!
    原来,今天金鹏坤在法国总商会有一个宴请,即是金龙银行筹备“官股”的第一次分红会,于是玉另外又请了上海商界、企业界的几位老板,想请他们也参股,以扩大金龙银行的融资范围与增加储备实力。金鹏坤的野心,是把眼睛盯着虞洽卿的位子,觉得只有把自己的产业做到像虞大亨那样,那才真正练就了金刚不败之身。今天这个宴请,就是朝这个方面迈出的重要一步。现在于是玉这样一闹,可不坏了他的大事。于是金鹏坤马上像换了一副面孔似的,马上坐在于是玉身边,搂着于是玉的肩膀,掏出雪白的手帕,边为于是玉擦去眼角的泪水,边笑着赔不是:“哦,对不起,我的于大小姐。我不是冲你发火呀,是对外面那些乱说的人生气嘛”。
    此时,在虹口施高塔路三江株式会社上海分社的买办办公室里,周复初正一个人喝着京都煎茶,矮茶几上还放着一张刚出版的小报,上面有一篇报道的标题是:“卢府虫师神秘失踪,‘打将军’前程难卜”。这段时日以来,他一直为如何拿下八仙桥地块的事而绞尽脑汁,但进展始终不大。老赵头的失踪,使他为之一振。是呵,我就为什么没有想到当初派人去绑掉老赵头,使卢家“打将军”失利而乘机夺地。现在别人却想到了,来个釜底抽薪。那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就应充分抓住这次难得的契机,时间对他来讲是不多了。帝国既定的目标必须实现,下达的任务必须完成。如没有做到,是什么后果,他不是不敢想,而是不甘心。
    周复初拿起电话,拨通了股票交易所的电话,要他的经纪人在最近阶段集中力量收购卢记米行的股票,有多少吃多少,价格不论。随后,举起手拍了两下,即有两个浪人模样的人进来。他对其中一个瘦高个说:“山田君,派你们去监视打探卢记米行、面粉厂的事如何”?“一直在那里盯着,米行和面粉厂的生意看上去不错”。瘦高个回答着。“不是叫你们要搞些事出来”?周复初语气平和,但眼神中却流露出极不满意的冷光。“这……这……像上次那样在米和面粉中发些死蟑螂、死老鼠,好像很难再搞”。瘦高个有些结巴地说。“您们真是猪脑子,不会想些新办法,如把米、面粉弄得发霉变质,吃了拉肚子等”。周复初用眼睛直逼着瘦高个。“哈伊,我的明白了,立即去办”。瘦高个边说着,翘起大拇指恭维着:“还是斜桥(社长)高明”。周复初随之挥了挥手,示意瘦高个退下。然后,他站起身来到里间,脱下和服,换上了一套牙签条的薄花呢西装,急着去赴金鹏坤在法国总会的午宴,他已想好:以“鸣金联盟”盟友的身份,向金鹏坤表明,此次“打将军”他将押高额大花,为金家造声势、拉人气。周复初不是不明白,金鹏坤之所以热衷于“打将军”其目的也是冲着卢家八仙桥那块钻石级地段的地皮。作为一个房产开发商,只有拿下那块地皮,才能在这块土地上狠狠捞一把。既然金鹏坤的目的是赢利,那么只要有利可图,出高价,他就会转让,而不像卢汉兴那样铁板一块。
    老赵头失踪已一天一夜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这更证明了此事的非同一般。夜晚,在卢汉兴的书房内,卢汉兴正询问着卢嘉杰喂养“茄皮紫黄”的情况,“按老赵头留下的食谱,喂了芦根、红菱及蟹肉后,‘茄皮紫黄’的虚火已退,更滋润了,动作也更敏捷了”。卢嘉杰边说着,边看着老父的脸,仅就一天一夜的时间,老父似乎苍老了许多,鬓边本来黑白相间的头发,现在已全白了。“小杰,你这几天就辛苦一下,这对你也是一种锻炼”。卢汉兴以怜爱的语气对儿子说完后,就拿起书桌上的一叠报纸:“你看老赵头失踪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上海大小报纸都跟着起哄”。“阿爹,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太忧虑了,总是有办法的。我还年轻,没事的。你可要注意身体。上次已病倒一次了,这次可不能再复发了”。卢嘉杰宽慰父亲后,随手将那叠报纸翻阅了起来。此时电话铃急促地响了,卢家父子都感到一阵紧张,卢汉兴赶紧拿起听筒,原来是上海博古斋古玩店老板打来的,说是有一个中年男子,傍晚时拿来一只老盆,他一看正是一只半闲堂盆。那中年男子开口就是八根大条子,为了稳住他,我表示价格好商量,但要先请老法师鉴定后再付,因此现在留存博古斋,请卢汉兴明天上午去看一下,是不是从卢府内流出的?因为那个中年男子明天下午要来取钱款。
    在老赵头失踪后,半闲堂盆却显身了,这说明了什么?卢家父子觉得其中是大有文章。但主要无非是两种意思:一是似乎在向卢家传递消息,是老赵头倒卖了名盆,想换成现款后开溜。二是在向即将“打将军”的卢府施压,逼使他们再拿出一笔大的巨款来赎回祖传名盆。“阿爹,如果这只半闲堂盆就是我们家的,我们可告巡捕房把那个来卖的中年男子抓起来”。卢嘉杰问道。卢汉兴听后,马上就摇头,有些无奈地讲:“不行的,古玩行是有规矩的,就是对来路不明的东西可以不收,但不能报案,如果这样做了,今后就不会再有人送货上门了”。卢嘉杰有些急了,他摊开手说:“要是真是我们家被偷的那只半闲堂盆,也只能花八根大条子的价格,而且至少要给博古斋老板一根大条子的佣金”。卢汉兴补充后,又咬了咬牙说:“小杰,这件事你就不要多管了,你还是一心把‘茄皮紫黄’伺候好。我来想办法对付”。
    也就在这一天的晚上,金存之穿着一身本白的纺绸衣裤,头皮刮得泛出青光,他是刚从浴德池洗好澡出来,就直奔四马路会乐里的兰香书寓。
    “哟,我的金大少爷,一连好几天没到我这里来了,我想还不至于把我忘得那么快吧”。春香的声音娇媚中带有埋怨。她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玫瑰红织锦缎的对襟衫,上面两粒纽扣自然地松开着,露出一段雪白的酥胸。下面是一条黑绸的中裤,把她圆浑的臀部包裹得十分惹火。一张鹅蛋脸上略施粉黛,两片嘴唇虽然有些厚,但抹上香艳的口红后,更显得十分性感。金存之像饿狼扑食一般,一把将阿香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将她放倒在床上,边急切地解着她的上衣纽扣,边喘着气说:“我的小香香,可把我想死了,我今天可要生吞活剥了你……”
    离“打将军”虫送公养房没有几天了,金存之明白,一旦虫进了公养房,老头子就禁止其外出寻欢作乐。为此,他今天忙里偷闲来会情人。一番风云过后,春香粉脸上的红晕尚未退去,那烫得很考究的长波浪头发随意地拢在一边,她依偎在金存之的臂间,声音迷人地说:“这几天在忙什么呀,老不见你的人影”。金存之嬉笑着答道:“这几天可忙死我了,一是忙着准备‘打将军’上柵,二是帮着老头子在弄新的房产地皮。怎么,你这几天就这么乖地等着我”?春香听后,有些伤感地说:“是呀,我们这些小女子在你们这些大男人心中还不如一只虫、一幢房。难怪杜十娘要讲世间尽是薄情郎”!“啊哟,我的小香香,我可对你是真心的,老头子已发话了,如这次”打将军“赢了,那么,他的金龙房产公司就让我当董事长,他主要去搞金龙银行。到那个时候,我就把你明媒正娶过来”。金存之说完后,为了表示真心,又将几乎是全裸的春香拥入自己的怀中,让春香那两只鼓凸的乳房紧贴着自己长着一片胸毛的胸膛。顺着金存之的性子让他充分享受。金存之现在是浑身舒坦,如痴如癫。老头子曾对他说过,一个成功的男人必须拥有事业、金钱、女人,而令金存之颇为自得地认为对于这三样东西,他都拥有了。此刻,伏在金存之身上的春香用一双玉臂勾住金的头颈,娇柔地说:“你说话可要算数呀。哦,对了,你对这次‘打将军’有打赢的把握吗”?金存之一听这话,立即挺自信地讲:“嗨,没问题,我是稳操胜券”。敏感的春香听出了言外之意:“我的金大少爷,你有什么绝招吗”?“这可是个秘密,到时你就等着成为金家的大少奶奶”。

           二十五、被绑归来
作者: 老玩虫    时间: 2011-3-6 09:16
沙发歇歇
作者: 虫王又见虫王    时间: 2011-3-6 10:20
{:3_292:}
作者: 金属    时间: 2011-3-6 10:31

作者: 正黄旗    时间: 2011-3-6 14:24
谢谢, 欣赏,{:3_294:}{:3_294:}
作者: 龙润虫友    时间: 2011-3-6 15:12
楼主辛苦了。
作者: 合肥罗    时间: 2011-3-6 15:28

作者: 辛集虫友    时间: 2011-3-6 15:34
{:3_292:}{:3_292:}
作者: 老玩虫    时间: 2011-3-6 15:35
龙润虫友 发表于 2011-3-6 15:12
楼主辛苦了。

哪里,同乐。
作者: 老玩虫    时间: 2011-3-6 15:42
回复 合肥罗 的帖子


作者: 神阿门我了    时间: 2011-3-6 19:04
{:3_292:}{:3_292:}
作者: 跑马青    时间: 2011-3-6 19:14
精彩!
作者: 胖青虫    时间: 2011-3-6 19:18

作者: 老玩虫    时间: 2011-3-6 20:56
跑马青 发表于 2011-3-6 19:14
精彩!

谢谢
作者: guxinguang    时间: 2011-3-6 22:20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老玩虫    时间: 2011-3-7 11:06
guxinguang 发表于 2011-3-6 22:20
楼主辛苦了   期待下文   呵呵

就来,开胃面一碗。
作者: 秋鸣    时间: 2011-3-9 13:33

作者: 老玩虫    时间: 2011-3-9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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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赤足红旗    时间: 2011-3-9 20:26
感谢了!
作者: 老玩虫    时间: 2011-3-9 20:42
赤足红旗 发表于 2011-3-9 20:26
感谢了!

敬茶
作者: 人活着真没味    时间: 2013-7-26 17:55
{:soso_e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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