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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斗蟋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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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6 23:32:2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斗蟋蟀

咱老百姓真


俺百姓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是在南方渡过的。小时候,我家在南方一个宁静的小城里, 和亲戚们七大姑八大姨表舅堂叔家的一群孩子们共度了童年。孩堤时代,俺比较顽 皮,正好俺那表哥也是个淘气鬼,俩人脾气对了头,于是上树掏鸟蛋,下河捞鱼虾 这等顽劣事一件也没少干。而于中更有一件难以忘怀的趣事:斗蟋蟀。

江南水乡里的小城镇,青山绿水,一到夏秋季,正是:岸草平沙,柳袅烟斜,满树 梨花,端的是人杰地灵的去处。据说从明清两朝代起,这里的居民便世代相传着斗蟋蟀的爱好。孩子们斗蟋蟀主要是为了好玩,而大人们斗蟋蟀则分品味和格调,俨然是一种雅兴了,并且更高一层次的,则直接和经济利益相关了。为何这么说?且听我慢慢道来。

每年放暑假到了八月间桂花飘香的季节,我们这群小光头和尚便各自早早把家里的蛐蛐瓦罐清洗干净了换上新土,做为迎候蟋蟀的新居。然后带上铁丝网罩,捅扦,水桶等工具,到田间树边,灌木丛中,瓦砾堆旁,悉心倾听雄蟋蟀的浅吟低唱,悄悄接近蟋蟀的巢穴,再行抓捕。

当然,视蟋蟀的巢穴之不同,捕捉方法也不一样。对于瓦砾堆里的蟋蟀,用的办法是“分割围歼”。对于田间土沟里的蟋蟀,则用“声东击西”法。对于树洞深穴里的蟋蟀,则用“水淹七军”法。而最难的是抓躲在墙洞里的蟋蟀,对此我们这伙小兄弟们有一绝招,基本上十拿九稳,方法我暂时保密。这些都是我们在长期的实践中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

从八月底至九月中,小伙伴们就会不约而同地开始把各自养着的蟋蟀拿出来斗了。那时我家门前的一条街上热闹非凡。小光头们一个个窜进窜出,伴随着得胜蟋蟀的鸣叫声和孩子们的欢呼声,通常一个星期内就决出了谁家的蟋蟀是整条街上得胜的王者。

孩子们斗蟀时,大人们通常不参与,偶尔有驻足者也是不旋锺即走。但是,渐渐地,不知从哪一年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发现每逢我们斗蟀时,就有两个成年人的影子时隐时现地出现在我们中间。后来我们才知道,正是这两个人和我们在人生道路上的一次偶然的交叉,从而完全改变了我们这几个孩子对斗蟋蟀的认识。

这俩人一清瘦一魁武。清瘦者约三十出头而魁武者像是四十左右。

注:已是老文,很多人看过,不知道还有虫友需要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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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8-1-17 09:09:09 | 只看该作者

谢红旗!请继续。看了能使我们再一次回忆起自己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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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7 10:47:17 | 只看该作者
渐渐地,孩子们知道了那两个人的称呼。那个年轻青瘦者叫小青,而那个年长魁武的叫瞿叔。通常,只是小青穿梭往返于孩子群之间,从这一圈玩斗蟀的孩子们移到另一圈。瞿叔则远远地坐在某户人家的门前石阶上,手中夹一支烟,看似漫不经心却又若有所思地吐着烟圈。这小青倒也不仅仅是观看斗蟀的热闹,偶尔兴致来了,
他会参与到孩子们中间,先对两尾即将开斗的蟋蟀仔细观察一番,然后再作一番输赢预测。我们初时对小青的预测颇不以为然,以为他不过是在我们孩子面前摆摆老资格,信口胡诌而已。可是后来却发现小青的预测虽然不是百分之百地准确,倒也八九不离十。

等到小青和我们混得熟悉了,孩子们便时时主动邀请小青给我们即将开斗的两尾蟋蟀做个预测。虽然我们知道小青的预测很准,但我们常常不坏好意地期望小青的预测失败,尤其是被预测将要败落那一方的孩子,十分的不服而又满怀着侥幸胜出的希望。

令我们惊奇的事情是发生在每当小青预测失败时,小青便会恳求双方孩子们暂时停止下一轮的斗蟀,而用手势招唤坐在远处的瞿叔。这时瞿叔便蹒跚而来,先对我们大伙亲热地笑一笑,然后就捧起蟋蟀罐对小青预测失败的那两只蟋蟀仔细端详。这个过程通常约五分钟左右。有时候瞿叔还会从随身带的提包里拿出个做工精致的放
大镜,对着蟋蟀的头部仔细观察。通常,瞿叔看过蟋蟀之后,会对孩子们说一声:“对不起,打搅了,你们继续玩”之类的客套话,便转身离去。但也有几次,瞿叔在看完蟋蟀后并不即时离去,而是和小青一起静静地站在孩子们的圈外,一直等到孩子们要散场离去时,小青便会主动招呼某个蟋蟀的小主人,于是一场交易便发生在蟋蟀的孩子主人和瞿叔之间了。

瞿叔和小青与我们孩子交换蟋蟀的所用物很少是金钱,而常常是一些孩子们喜爱的小玩意,如:盛蟋蟀用的陶罐,捕捉蟋蟀用的网罩,可临时存放蟋蟀的竹筒,以及供蟋蟀喝水用的陶瓷小水盆,等等。读者可不要小看了这些小玩件。这些东西没有一件不是精心制作的,比如,那个供蟋蟀喝水用的月牙形陶瓷小水盆,上面常常印
刻着微型的古代山水或仕女图,一看就知道不是当时社会(文革后期)出产的物件,而是解放前或更遥远的晚清时的产物。这些东西流传在民间乡间,也不知瞿叔他们是如何收购来的。

当然,我们这些孩子当时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只知道这些玩意在市场上有钱也买不着,而玩蟋蟀时有了这些玩件就如锦上添花,很可以在别的孩子中炫耀一番。可以说,在这一点上,瞿叔和小青是吃透了我们这群孩子的心理的。不过有一点,瞿叔和小青在以物换蟋蟀时从不逞强胁迫,即使某个孩子不愿交换,瞿叔仍会留下个存放蟋蟀的竹筒作为礼物。久而久之,孩子们对瞿叔就自然盟生了一种信赖感和亲切感。

或许正是由于瞿叔的洒脱而豪爽的性格吸引了我和表哥,以致在有一年的斗蟀季节里,当瞿叔和小青登门相求时,我们便慨然应允了。

我也是一直到后来与瞿叔的交往中才知道在蟋蟀这个小小的具有灵性的昆虫身上,我们的祖先给我们留下了天大的学问,知识和未解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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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7 11:08:59 | 只看该作者
说起我和瞿叔的真正交往,我依稀记得是在小学最后那一年的暑假。

有一天清晨母亲让我去镇东头三婶家借个淘绿豆的筛子,我便沿河边的石板路一路蹦跳向我三婶家而去。当快要接近三婶家后院时,就听到一阵青脆的蟋蟀鸣叫声传入耳中。我轻步蹑足循声而去,最后发现那只鸣叫的昆虫藏身在三婶家鸡舍的垫基石下。那鸡舍从上到下由石头砖块垒成,顶部覆以毛毡类防雨席棚。因是白天清晨,鸡群已放出到场院田间。我一看是个机会,便一不做二不休,从顶部向下一块块地把垒鸡窝的石块搬掉,三下五除二便拆了那鸡窝,翻开最后一块垫基石,捉到了那只蟋蟀。为此事,我三婶一状告到了我老娘那里,苦得我被禁闭了整一天。

按理说,我们那里镇前镇后都有蟋蟀可抓,为什么我会阴差阳错单单费大功夫抓那鸡舍石板下的一只蟋蟀,我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当时心中就有那么一股子冲动,后来想起来,或许是那蟋蟀的叫声与众不同而吸引了我也未可知。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的那尾鸡窝蟋蟀便很快证明了镇上其他孩子们的蟋蟀都不是它的对手。一般的蟋蟀和它相斗,只两三个回合便败下阵去。我这蟋蟀还能连续作战,一口气斗赢三到四个对手之后,才振翅高歌。也就二三个星期之后,我抓到一只好蟋蟀的消息在镇上的孩子们中间当然是不径而走,于是很快小青便找到了我和
我的表哥。

在我的记忆里,第一次是小青一人来的,提出要看一眼那只昆虫。小青看过后并没说什么,只临走时说一两天后还要来再看。等小青走后,我也曾悄悄打开我的蟋蟀罐,也没看出我那鸡窝蟋蟀倒底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只是有一样:我那只蟋蟀通体透着一层淡淡的蓝色,而在阳光的折射下,它背部的翅膀上会隐隐的泛出一道金
黄色彩。

两天之后,小青和瞿叔如约而至。和他们一同来的还有一位老者,年约六旬开外,虽说不上童颜鹤发,但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听小青和瞿叔管他叫徐先生。我和表哥心知肚明这三位到来的目的,毋须多言便把我那只鸡窝蟋蟀捧到了瞿叔的面前。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瞿叔仔细观察蟋蟀的全过程。除了用放大镜看头部之外,还端着
蟋蟀罐在阳光下看它的全身和腹部,最后是用逗蟀草拨开蟋蟀的门牙看颜色。瞿叔边看还边和身旁的徐先生低声交谈。

瞿叔说:“我看像是一只‘青紫’”。徐先生说:“不,应该是‘正紫’,当然还要由叫声验证一下”。他们的对话,我和表哥听得都是云山雾罩,不怎么明白。但听徐先生说到要听它的鸣叫声,我表哥赶紧说:“它不爱叫的,每次总要斗赢了几个对手才肯叫的”。 瞿叔这时回过身来,对我们笑一笑说:“小兄弟,这只蟋蟀我要定了。至于交换的条件嘛,只要我力所能及的,随你们定。如果你们一定不愿意交换,那我能不能借它一用?”

听瞿叔这么一说,表哥就问我的意思,因为这蟋蟀原本就是我抓到的。我便说:既然瞿叔想要,就拿去吧”。瞿叔听我如此说,大喜。立即从小青随身带的提包里拿出一套三个雕花柚彩的蟋蟀罐,这三个罐子可依次套放在一起,每个里边还附着蓝瓷水盆,一看就是精工细作的好东西。瞿叔随手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个牛皮信封递到我手上。我和表哥打开一看,吃了一惊:里面是五十元人民币。在当时,尤其对我们孩子来说,这已是个不小的数目。瞿叔和徐先生似乎很懂我们当时的心态,便步出屋外观景闲话,给我们留下一点时间作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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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7 11:09:33 | 只看该作者
在屋里我和表哥简短商讨,都觉得东西可收下,但钱不能要。这也算是当时我们这些孩子从家教或是从学校里的老师教育那里,所得到的基本的道德常识。简短商讨后,我和表哥便步出屋外对瞿叔说:“蟋蟀你拿走,蟋蟀罐我们要,钱不要。但我们还有两个条件。” 瞿叔赶紧回说:“请说,请说。” “1。我们今后还想看看这只蟋蟀。2。我们想看你们斗蟀。” 对我们的第一个条件,瞿叔很快便答应了,对第二个条件,瞿叔和徐先生低声交换了一下意见,也答应了。但告知我们:现在还不是他们斗蟀的时间。他们每年第一次的斗蟀时间是农历八月中秋左右桂子飘香的时节。到时候,他会叫小青来接我们,但人数只能限定我和我的表哥。

瞿叔他们临走时,我听到徐先生对瞿叔说:“今年的收成很好啊!” 我是直到后来才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到了九月初的一个星期天,那时离农历八月中秋大约还有半个多月,小青找到了我和表哥,说是瞿叔想邀我们去他家里玩,一来认认地方,二来让我们看看被瞿叔收走的那尾鸡窝蟋蟀。我和表哥便欣然随小青前往。

瞿叔和小青并不住在我们那个小镇上,而是在离我们那个小镇数十公里外的城里。做公交车约需半小时才能到。一路上,小青知道我们有很多问题要问,为满足我们的好奇心,小青是有问必答。从交谈中,我们了解到瞿叔在城里一所大学里工作,是管理后勤部门的。小青是瞿叔的远亲,在城里一所染印厂工作。小青小时候和我们一样,也喜欢玩蟋蟀,而跟随瞿叔正式入行玩这个,已有五个年头。说起瞿叔,据小青说瞿叔和徐先生等都是蟋蟀世家,在这一行里已是世上几代承传下来了。

瞿叔家位于城北郊,是一座老式的南方宅院。宅前一弯小溪,在岸柳中蜿蜒曲折,隐形潜踪而去。周围的环境和城里车水马龙般的喧嚣相比,显得幽静而恬谧。等我们到时,瞿叔已在门前迎接我们。进了门后是个庭院,过了庭院便上台阶进入一门廊曲道,曲道连着正厅,两边是厢房耳房等,共前后两进。瞿叔边走边说,他们家
本来在城里还有一处住房,都是祖上的产业,文革时被查抄充公,前一年落实政策归还了这一处。等我们被直接迎进客厅落座之后,由小青招待茶水。这时我就听到了罐中蟋蟀的叫声。

瞿叔发现我的眼神在追寻蟋蟀声的来源,便起身领我们进入与客厅相连的一间耳房。打开房门后我们看到面前三排木架以及地上排满了蟋蟀罐,总数不下七八十个。据瞿叔介绍,这里面有一些是明代流传下来的澄泥陶罐,透气性特好,但价格不菲。瞿叔按罐上编号找出了我们的鸡窝蟋蟀,轻轻打开罐盖,让我们观看。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我那尾蟋蟀在瞿叔不到一月的精心调喂下,几乎都让我认不出来了。原来通体的淡蓝已转成紫光悠悠,但颈项上却长出一层密密的蓝色绒毛。我问瞿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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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7 11:10:15 | 只看该作者
“八月中秋时,你准备拿它去斗嘛?”
“小兄弟,你的这尾蟋蟀属于上品紫类,但它的成熟期较晚,最好的斗期是在阳历十月下旬左右。我早早收来,一是怕你们整天玩斗它,搞伤了,二是在此期间我还要对它细心保养调喂。这类好品种,要上百只蟋蟀中方可觅得一只,我也是两三年中才能得一尾。”

听瞿叔谈起蟋蟀的品类,一下子便勾起了我心中久久的疑问和好奇。便再问:“怎样能判别蟋蟀的好坏?” 瞿叔看我问到了点子上,倒也不立即回答,只微微一笑,把我们领到了他的书房里。瞿叔书房里琳琅满目,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书房里另有一间壁橱。拉开壁橱门,里面全是线装古书。听瞿叔介绍,他家祖上是做印染
业的,到了他祖父一辈,便爱上了玩蟋蟀这一行。也许是所有富家豪门子弟的通病,除了本业外,棋琴书画,花鸟鱼虫,都免不了要染指,但一入蟋蟀行,便再也放不下,离不去了。到解放前夕,瞿家依然家资丰厚,于江南好几个城镇都有他瞿家的商号或工厂。解放后,一路公私合营,国有化,直到文革抄家,家产没了,但唯有那一箱祖传的蟋蟀书籍,因早早便转移至乡下亲戚家,幸免于难。

表哥指着那些线装古籍问瞿叔:“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蟋蟀谱嘛?”
瞿叔笑一笑,答道:“其实没有一本书能称为完整的蟋蟀谱,盖因这一行里学问太大。我们的老祖宗从宋朝开始就有玩蟋蟀的记载,一直传承到今天,可是就拿我们瞿家几十年的玩蟀经验来说,有一些古书上就没有记载。” 瞿叔说完,顺手从线装书层下方抽出一套两本书来,交到我们手上,“这是我瞿家自印的蟋蟀入门,你们
拿去看吧。古书上的东西你们现在还不能理解。小青当年跟我学时,也是从这两本书开始的,看完后还我,不可外传。”

那天我和表哥在瞿叔家玩得很开心,但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要读那两本蟋蟀入门,已无其他玩的心思了。后来小青在送我们回家的路上告诉我们:瞿叔送的这套蟋蟀入门也算答谢我们馈送的那一尾好蟋蟀并再次和我们约定了中秋节看斗蟀的时间。临分手时小青着重转达了瞿叔的嘱咐:到时只看不发问,有问题事后可问小青。

从瞿叔家回来的那几天里,我被好奇心的驱使便一头扎进了那两本蟋蟀入门。这两本书上册讲蟋蟀辨认,下册讲蟋蟀喂养。一律用宋体小楷书写,文字隽美,语言流畅,但没有作者,只在扉页上记着一行小字:瞿族家藏。

正是这两本书的指引,一下子把我带进了一个我以前从未认知的蟋蟀大千世界。现在我凭着记忆,把我还能想起来的描述如下,以飨可能有兴趣的读着,不感兴趣的读者就跳过这一节吧。

好品种的蟋蟀主要分三大类:黄,青,紫。每一大类里又作如下细分:

【黄】正黄,青黄,紫黄,油黄,枯黄
【青】正青,黄青,紫青,油青,枯青
【紫】正紫,黄紫,青紫,油紫,枯紫

上面这些名品的类与类之间并无好坏优劣之分,只有成熟可斗期之别。通常黄类蟋蟀成熟期较早,约在阳历八,九月之间,青类适中,约九,十月间,紫类最晚,约十,十一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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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7 11:10:48 | 只看该作者
除了上面这正宗分类,还有许多不属正宗类的而按体形颜色分类出的名品,主要有:蟹壳青,三段锦,大腰鼓,鸡蟀,包衣,脆须,等等 (我后面还会讲到,此处略过)。

上面说类与类之间并无好坏优劣之分只是一般而言,例外还是有的。最大的例外是紫黄”类。这一类蟋蟀是品中之王,有些古书上说是百年难遇之极品。传说南宋理宗年间杭州一带曾有人捉到此虫,后被州县官员巴结朝廷,送到宫里去了,故此民间无颜得见。由于“紫黄”类极其罕见,故此民间往往把一个地区得胜的头名蟋
蟀说成是“紫黄”蟀,其实如按严格的分类划分,很少是真正的“紫黄”。

那么,如何判别一只从野外抓来的蟋蟀是属于上述名品之一,还是一只不属品类的杂类呢?主要分三步。第一步是看头线,第二步是看色泽,第三步是听叫声。

头线也有人叫“斗线”,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喜欢斗蟋蟀的朋友一定注意到每一只蟋蟀的头上都有两条隐隐的白线。这两条白线在接近端尾时会成弯曲状,有的向里弯成内八字,有的向外弯成外八字。每一只蟋蟀的头线都不相同,就像我们人类的指纹一样。但是我们的祖先在长期的实践中把这些头线进行了分类归并和总结,把
一些特别骁勇善战的蟋蟀头线分类成上面的组合。大体上说,一只蟋蟀的头线越清晰,越长,蟋蟀的品种便越好,反之,头线越模糊,越短,则品种越不好,即越不能斗。

或许从今天遗传基因的角度来说,蟋蟀的头线反映了“好斗基因”在蟋蟀身上的特征。由于在野外,蟋蟀是互相杂交的,一只名品雄蟋蟀很可能与一只杂品雌蟋蟀产下后代而丧失了名贵种性。而我们人类在野外生长的千百只蟋蟀中又碰巧才能捉到一只名品蟋蟀,所以,抓到一只好蟋蟀的概率还是比较小的。最近我看到有报道说,
人们发现每只雄蟋蟀体内都有一个胜负“开关”控制着蟋蟀的繁殖,如果一只雄蟋蟀斗败了,那么它虽然仍可能会和一只雌蟋蟀交配,但却不能成功繁衍后代。如果这则报道属实,那说明蟋蟀群体自己有一种防止种群蜕化成次等品种的功能。此是题外话了。

依我个人的观察,在野外田间能捉到一种类似蟋蟀的昆虫,俗称油葫芦,形状和蟋蟀类似,体形比蟋蟀大。但把两只油葫芦放在一起是不会斗的。如果你观察油葫芦的头部,就看不到有蟋蟀那样的头线。而在北美地区,夏秋季节我们也能抓到蟋蟀,但它们并不相斗。如果你观察它的头部,也找不到头线。所以,毋庸置疑,中国蟋蟀的头线一定与蟋蟀的好斗习性有关。

瞿叔的那本书里对每一类名品蟋蟀的头线都有详细描述和图形,以及各名蟋蟀的色泽特点。至于鸣叫声,黄类蟋蟀叫声洪亮浑厚,青类蟋蟀叫声清脆高亢,紫类蟋蟀叫声也清脆但含有一种特殊的沙声,很容易区分。

对一只蟋蟀的判别,如果它符合上述“三项基本原则”,那末它基本上属于一只好蟋蟀了,接下来就是要看它的辅助特征。辅助特征包括腹部和两侧以及大腿的色泽和牙的颜色。总体原则是,不论头部或背部的颜色如何,腹部和两侧以及大腿的色泽越浅越好,越趋于一种颜色的纯色越好。最好品种的腹部色泽应如我们人的手指
肚那样白里透红而少黑或黄斑,但这类好品种很少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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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7 11:12:37 | 只看该作者

未完……

真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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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

曲高和寡,赌的人没空看,年青人玩游戏,爱虫潮曲指可数了。  发表于 2014-9-29 0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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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7 11:23:46 | 只看该作者
顶了。[em17]
10#
发表于 2008-1-17 12:13:10 | 只看该作者
以下是引用赤足红旗在2008-1-17 11:12:37的发言:

未完……

真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

[em04][em04][em04]

期待......................[em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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