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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倾听·人生:蟋蟀玩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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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4 08:02:4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小馬哥 于 2013-7-23 17:18 编辑


      
              口述 吴茂林  整理 李晨初

我出生地的这座老房子,不久前被镇政府列为重点保护的文化遗存。到了晚上,还能听见天井后院里“蛐子”叫呢

我从伢儿起就玩蟋蟀,今年71岁了,没有间断过。

蟋蟀的品种有多少?你说不说得出?卖弄一下,1400多种。我国传统玩赏的蟋蟀主要是指“斗蟋”,当然这是规范的叫法,一般人还是笼统地叫蟋蟀,杭州话叫“蛐蛐儿”,我们塘栖叫“蛐子”,《聊斋志异》里有一篇《促织》,“促织”也是蟋蟀的别名。

我家在塘栖,住的还是一座老宅。老宅坐落在古老的京杭大运河北岸,当地人叫“水北”。东面不过几十米,就是著名的千年广济桥。

临街四间门面,里面再是两进房子,还有后园,也就是塘栖特色的“囥煞房”。当年老宅有砖雕门楼,门榜上题着“居仁由义”四个字,你来看,花坛旁边还有一点残片呢。

现在我住的地方,以前是厅堂,叫“致远堂”,堂前原来有雕花牛腿的廊檐,四壁都有护墙板,这些都在“文革”中被毁掉了,想想可惜煞。

这样的老宅,塘栖已经不多了,这座老房子不久前被塘栖镇政府列为重点保护的古镇文化遗存了,我也放了心。你想想看,我出生在这里,几乎没有离开过,71个年头了。要搬迁老早好搬迁了,就是不肯。我对这老宅有感情啊,另外不说,到了晚上,还能听见天井后院里蛐子叫呢。这蛐子叫起来我声声熟悉,小时光听惯了的。

不要急,不要急,听我慢慢道来。

我小时光的印象当中,塘栖那个热闹啊。做生意的人多,白相人也多。花鸟虫鱼,琴棋书画,其中斗蛐子是最雅俗共赏老少咸宜的。塘栖你晓得的,是水乡,无论城里乡下都很适合蛐子生长。蛐子多,(扌可扌可)蛮方便,平民百姓都玩得起,斗蛐子自然就成了一种大众娱乐。

当时镇上的汪坚清、刘秉钧、汪永年、范祖尧……哦,这些名字,你们小青年大概不熟悉了,凡是塘栖镇上有名的大户人家,都养蛐子的。即使自己不是蛮喜欢,出于生意上交际的需要,也要养。

比方说那个刘秉钧,木材行生意做得很大,在上海有山货行,天津有老姜行,自己没有工夫就请人养。每到中秋前后,就广发请帖,请上海、苏州、无锡、嘉兴、湖州等地的朋友、客商前来斗蛐子,招待吃住玩。

赌注很小,斗输了罚一杯酒,请一壶茶而已,确实是一种娱乐,塘栖话就叫“搞白相”。每年处暑前后,秋风渐凉时,河墈田陇、荒郊野地,只听见“瞿瞿瞿”响,塘栖的里弄小巷茶馆酒肆,各处都是一堆一堆的人在围观斗蛐子。我们伢儿们在人群里哄来哄去,开都开心煞了。

当时我家也算得上书香门第。外祖父是前清秀才,瓶窑小学校长,当地的一个文化人,我的名字就是外祖父根据《兰亭集序》中“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一语取的。父亲是画家,仿一幅蒲作英的泼墨山水,在上海四马路茶馆一坐,就有掮客前来收购,4至6块银元一幅。在旅馆里一个晚上就可画四五幅泼墨山水,因而当时家境是颇为殷实的。画家朋友也结交了不少,其中就有国画大师张大千。

我自幼耳濡目染,加上天性好玩,所以从小就喜欢上了虫鱼花鸟、琴棋书画,尤其是(扌可)蛐子、斗蛐子。

我赤了个膊,钻进坟地的刺窠蓬里,翻砖拨石,拿起一根根白骨头对着阳光照。第二天,我两只眼眶边都长出了一圈的疮

背景交代清爽,我就要讲斗蛐子了。

我5岁上就迷上了蛐子。我父亲每天天不亮就早早起床,上厕所、洗脸,然后就去开大门———当时迷信,认为大门一定要当家的男主人开,接着便到厨房烧开水、喝早茶。

我睡在父亲的脚后跟,父亲一起床,我就一骨碌起身,听牢动静,等父亲回到厨房,就偷偷从前门溜了出去,直奔坟墩窠。

为啥?听大人说,坟墩窠、骨殖瓮里的蛐子特别多特别好,尤其是蛇虫百脚蛤蟆管门的就更加好。小伢儿慌啥西?我就专门往坟窠堆里钻。

有一次我赤了个膊,钻进坟地的刺窠蓬里,顾不得龌龊,翻砖拨石,拿起一根根白骨头对着阳光照。过了一会儿真的就在一根白骨头里看到了好几只蛐子,高兴得不得了。蛐子钻进骨头里掉不转身子,我捏着骨头就在地上笃笃地敲,把蛐子敲出来。

回到屋里,母亲发现我满脸大汗,背脊上一道道血痕,晓得我又是去(扌可)蛐子了,就拿起竹丝帚狠狠地抽,我一边哭一边只好忍痛把蛐子放掉。第二天,我两只眼眶边都长出了一圈的疮。

邻近的一个姓姚的外科医生看见了就说,一定是小鬼头(扌可)蛐子回来手没洗,擦眼泪揉眼睛中了毒气了,你过来我给你看一看。待我一走近,他就拿起卷成管筒样的霉头纸在我眼圈上嚓嚓划了两下,我痛得一犟,血都流出来了。原来姚医生知道小伢儿怕痛不肯看,就把一柄挑脓疮的小刀裹在霉头纸当中。你看,这只眼睛下面,还有个疤做纪念。

上学了,我心还没有收进。一次上课,我用洋火盒子关了蛐子放在抽屉里,老师转过身去时就偷偷用蛐子草撩拨,蛐子瞿瞿叫,我马上坐得端端正正的,装出没事的样子。老师是我的表姐,我想表姐一定会原谅我,哪里想到表姐走过来缴了我的蛐子,放学了也不还我。

有一天清早上学路上,我听见一口池塘的塘沿上有一只蛐子叫得响,听叫声就知道是一只好蛐子。我就脱下鞋子夹在腋下,赤了脚下水去扌可,不小心鞋子掉入水中,赤脚上不了学,那天就旷课了,回家又是挨了一顿打。

很快地,我就成了抓蛐子好手,多的时候,我一个清早能抓到30几只蛐子。我挑选好的留下,不好的就扯了翅膀放掉。

为啥要扯翅膀?因为蛐子是靠振翅摩擦发声,扯了翅膀可免得这些劣品再叫,让人白耗力气去抓。

儿时的我在孩子中斗蛐子已是充大王了,到读高小已经好跟大人斗了。

有一次,被我称之为“刘、关、张”的三只蛐子,分别关在白、红、黑三只盆子里,我就用这三盆蛐子从西石塘的韦景豪、王国庆,一直斗到范祖尧。到范家时,只见他家的钱柜里已堆满了蛐子盆(按规矩,打赢一只换一只盆子),范祖尧正赢在兴头上。

看到我去,范祖尧却只拿出蹩脚的和我斗,上过花(已斗过场子的)的不愿意拿出来和我斗,小看我。哼哼。

结果那天,我的“刘、关、张”大打出手,打得范祖尧连败40多只。后来上过花的也上场,照样输。而我只输了“张飞”。范祖尧下不来台了。

我正暗中得意,只见他拿出一只大蛐子来,比我的要大一倍,淡青色,大头宽项,虎虎生气,一派将军气概。围观的人哄笑,说我这一回肯定是要吃瘪了。

蛐子刚放入栅里,一触须,范的“将军”就猛地冲上把我的“关公”一口咬牢,随后猛力一甩,“关公”呼地悬空飞起,飞到栅顶,只看见它咬住笼丝,六爪挺直,僵尸一样地悬挂在那里,“将军”这辰光振翅口瞿口瞿欢叫。正当大家以为“关公”败局已定时,没想到“关公”又忽地斜冲落来,一下子咬住“将军”,“将军”来不及挣扎,牙已连根被咬断。

围牢看的人哇哇叫起来,都说见过斗败的蛐子有开膛破肚、裂身断腿的,但是牙根被咬断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看到过。小伢儿的“刘、关、张”横扫塘栖,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让我得意了好些日子。

几年下来,我(扌可)蛐子、相蛐子也精到了家,塘栖方圆几里的好蛐子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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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24 08:02:4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小馬哥 于 2013-7-23 17:13 编辑


有一次,在塘栖开斗蟀栅场的酒酿阿二,告诉我说在米厂附近有一只蛐子,叫起来雄壮得好像一只黄婆鸭,但是(扌可)它勿牢。我听了,夜里就到舂米厂附近转悠,9点钟光景,终于在工厂的暗弄堂里听到了一只蛐子的叫声,声音清脆得当当响,正如古书里所说的有“丁丁之声”,长弄堂里都嗡嗡起回声了。

我听得浑身热血沸腾。好蛐子也像好朋友,可遇不可求啊。推开栅门进去,蹲下身来在墙脚的一个小洞里找到了蛐子。

那蛐子听得响动,退后侧身躲进了一旁的缝隙,我不慌不忙,拿出蛐子草撩拨,蛐子经这一撩,就跳了出来。我左手迅速用一块篾片封住退路,右手网罩同时落下,就把它扌可牢了。

这只蛐子紧身长衣,中等个子,脚蛮粗蛮高,看色相就是绝对的好。一斗,果然上品,第一个对手就一下子被拖住,一气7个滚夹,被打得落花流水。

什么叫“滚夹”?又要卖弄一下。“滚夹”就是两只蛐子互相咬牢,抱成一团在栅中翻滚,好像滚绣球,所以也称绣球口,俗称抱球滚,非常好看。现在的小伢儿迷恋电脑游戏,已经不知道斗蛐子的有趣了。

后来酒酿阿二问我这只蛐子从哪里来的,我说就是你说起的那一只,酒酿阿二连声佩服我技高一筹。

1947年,双塔弄小狗先生在枇杷树下捉得一只大虫,头大身短,驼背,脚势高而粗壮,我一见就知道是只精品,就想把它弄到手。商议用几只盆子交换,不肯;用斗输赢的办法,也不肯;好说歹说都不肯。谁知后来被老养蛐子的阿七得到,代价只是一条金鼠牌香烟。后来阿七拿到上海卖了一两黄金。

又有一年秋天,隔壁高成龙在车白地木行空地上捉得一只蛐子,这只蛐子藏身在蒲鞋底下,是一只异虫,也就是说是一只色、相、身形特异的蟋蟀,形体扁而宽,须特别长,牙特别粗,大头宽项,浑身油亮。

我第一眼瞥见就暗叫好虫,好说歹说,忍痛答应用一只好盆和他交换。我赶紧跑回家拿盆子,却被父亲叫住了,问每天一张的大字有没有写好,我只好先写大字,谁料待我完成作业再赶去,蛐子已被毛竹行老板朱毛毛弄去了。肉痛煞。

朱毛毛用这只蛐子跟广大丰米厂张老板的斗,一盆一斗,直斗到盆子摆满了一桌子,都是张老板输。斗到十几只时朱毛毛的输了,但回去给蛐子洗了个澡,回来再斗,又赢了。

我看到过的最好的蛐子,让我想想看,对,就是它。

话说2003年8月,我一个朋友曾求得一只异虫,却是个从没捕过虫的老汉捕得的。这只蛐子重3.5斟,3.5斟不算重的,斟嘛,是我们江南对蟋蟀的计量单位,1斟大概相当于四分之一枚一分头的硬币吧。这只蛐子虽然只有3.5斟,但头形奇大,八面出角,比它重近一倍的,头项都比它小;鸣声洪亮,通体泛白光,平时很文静,站立盆中有时纹丝不动,主人好几次以为它死掉了;正面看脸相有点像猫面,用芡草撩拨,才现出宽厚大牙,直拖盆底。

9月27日,这只大头蛐子第一场开斗,打的是一只宁津红牙青翅子,只见它扑向对方,一记摇头,喀嚓一声,对方弹起落地,须断,牙折,笼形尽失。后来连斗十二场,场场都是一记摇头,一声喀嚓,对手就非死即伤。

最后一场更是惊心动魄。11月底,虫友捧来一只晚秋大将上门比斗。对方是一只绍兴虫,浑身乌黑油亮,重5斟,一进斗栅就团团急转寻对手。而这辰光,我朋友的大头虫已奄奄一息,重只有1.9斟了,大家料定必死无疑。不料一开斗,大头虫故伎重演,咬定对手一记摇头,喀嚓一声,对方就落荒而逃,一看,“大将”口中牙已落尽。观斗的人个个惊叹:“真是虫王!”

塘栖也算得上是一个产名蟋蟀的地方了,但我玩蟋蟀66年,回忆起来这样的上品蟋蟀也不过三四只而已,真可谓千军易得,一虫难求啊。

“文革”当中,我的几只清朝盆子囥在月洞窗里,逃过了。也关过几天牛棚,但关的几个月刚好不是秋天,所以没有耽误我扌可蛐子

我玩蛐子,可以说是到了痴迷的程度。

小辰光,为玩蛐子挨过母亲几次打,父亲呢,只要我每天写一张大字,其他就不管了。

后来成了家,印象当中只有一次,母亲、妹子和我老太婆看我四五十岁的人,还日夜神魂颠倒玩蛐子,心里肉痛,串通好,砸碎了我的两只蛐子盆,想叫我死了玩蛐子心。她们的出发点也是为我好。想不到,却害得我伤心煞了。一看盆子敲碎蛐子逃掉,我跺脚大叫,连忙钻到床底下扌可蛐子,弄了个天翻地覆;扌可牢蛐子,又一片片捡起蛐子盆碎片,找来胶水想把它补好,但七零八落已经没办法补好了。

我对老太婆说,我不吃老酒香烟,不打老K,不搓麻将,就这点爱好你们要反对,难道还是要我去搓麻将赌博好啊,被我这一说,又看我伤透心样子,她们从此也就不干涉我了。

“文革”当中,塘栖有几个资本家屋里抄出几个蛐子盆,都被砸碎了,我的几只清朝盆子囥在月洞窗里,逃过了。我因为是“保皇派”,也关过几天牛棚,但关的几个月刚好不是秋天,所以没有耽误我抓蛐子,哈哈。

除此,蛐子对我来说都是乐事,我觉得最大的好处是培养了我的耐心、细心。要抓一只、养一只好蛐子不容易啊,比方说,秋分以后,我每天半夜12点钟辰光都要起来看一次蛐子,因为这辰光最容易看出蛐子动态,能在白天识别的基础上再进一步鉴别出好蛐子。

多的时候我一百多盆蛐子,一盆盆打开,开亮一百支光灯泡,照牢了仔细看。日里蛐子蹲在盆子里是不动的,这辰光蛐子却触须摆动,慢慢地走动,“虎步蛇形”就显现出来了。“虎步”可能好理解,当然就是说蛐子走相威武有力,“蛇形”不是说像蛇的样子,而是指蛐子身段要像蛇一样软相,蛐子身段是越软越好,而不是硬好,身段软,斗起来灵活,有韧性。这就不仅要看蛐子走相,还要看它肉头是不是细腻,颈项是不是柔软有力等等了。

秋分以后,蛐子已经定色,就是说这以前蛐子颜色是变的,这时候成熟了,颜色固定了,就可以正式鉴别它的色相了。色相中斗线很关键,斗线就是蛐子脑盖正中的两条直线纹,有红黄白等色,通过品辨它们的相、色,可以知道蛐子的斗性、品种。

这就需要细心耐心地费一点眼神心力了。我去年在乔司花70元钱买了四只蛐子,只只好,中央电视台来拍斗蟋,就是用了我其中的一只黄虫,斗得十分精彩,当然也是我的黄虫赢了。

后来其中一只我卖了500元,人家说我赚钱倒容易,你晓得这前面要多少功夫啊,真好像电视里的鉴宝,有的人花几十几百买进,一鉴定却值几万几十万,但除非是瞎猫撞着死老鼠,这眼光要多少学问功夫修炼的。

还有一点,现在讲和自然和谐相处,不是我强词夺理,我认为玩蛐子是完全顺应蛐子天性,蛐子斗并不完全是靠人用蛐子草撩拨挑起的,蛐子本性好斗,一只好蛐子往往周围蛮大一块地方没有其他蛐子,就是因为被它赶尽杀绝的。

养蛐子从来没碰到过闷闷不乐、不肯叫不肯吃不肯斗的;而养鸟就不同了,我这里说的不是花鸟市场买来的人工驯养起来的那种,而是指林子野地里的野鸟。我也曾经玩过鸟,最喜欢竹叶青。竹叶青也叫绣眼,通身翠绿,小巧玲珑,蛮漂亮;无论小叫、大叫,都好像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悦耳。有一次我在后院的黄杨树上发现一只绣眼,大叫一口气唱三十几个字,珠圆玉润,真当好听,于是动了扌可的念头。我留心观察,发现巢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上。我爬上树,只见一窝毛茸茸小鸟,就小心翼翼地把小鸟连巢端落来,放进捕鸟的踏笼,挂在自家的黄杨树上。过了一歇雌鸟飞来,扌可牢了;又过一歇,雄鸟飞来,也扌可牢了。这只雄绣眼,蝙蝠形,深绿色,是顶好的品种。但鸟儿好像也通灵性,这只绣眼养了整整一年,不肯开声,后来只好转让给了一个老养鸟的,换回一对精致的鸟食罐。我看这样的养鸟就是扼杀鸟的天性了,有点罪过,就不养了;而斗蛐子没有这样的顾虑。我说养蛐子给我带来的只是快乐,道理也就在其中了。

我玩蛐子的确痴迷,但参加工作几十年,从没因此迟到过一分钟,是单位里的老先进。不仅玩物不丧志,还玩出了一点学问

你们看我,像不像个老顽童啊。

话说回来,我玩蛐子的确痴迷,但绝不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至今年届古稀,我常对儿女说,我这一生,没什么骄人的地方,但有两点是可以拍着胸脯说的:一是没欠过别人债;二是我痴迷玩蛐子,但参加工作几十年,从没因此迟到过一分钟,是单位里的老先进。

我可以骄傲地说,我不仅是玩物不丧志,而且还玩出了一点学问,玩出了一点名堂来了。1985年,中华蛐子协会在天津成立,天津蛐子爱好者特别多,当时李瑞环任天津市委书记,也是一个蛐子爱好者,想不到吧?

我在报纸上看到这条消息,很兴奋,和厂长谈起此事,说:“协会有了,可是关于蛐子的书倒还没一本。”厂长说:“你来写嘛!”就在厂长的支持下,日夜写稿。

毕竟蛐子玩了一辈子,成竹在胸,落笔成风,很快就写出来了。虽然只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但当时这类书还极罕见,所以反响还是蛮大的,我也因此结交了天南海北许多蛐子爱好者,其中有不少是这方面的头面人物,如上海蛐子协会会长边文华,中科院院士、昆虫学家吴继传等。他们都鼓励我把自己数十年捕蟀、养蟀、斗蟀的实践经验写出来,哈哈,玩蛐子要玩成专家了。

1995年开始写的,写了两年多,写出了十余万字的《斗蟋宝鉴》书稿。但当时跑了,几家出版社都说要自费,搁牢了。最近,杭州打出打造休闲都市的口号,塘栖也在着手整理发掘古镇文化,我的书时来运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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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4 08:15:09 | 只看该作者
{: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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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4 08:22:49 | 只看该作者
{: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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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4 08:59:03 | 只看该作者
先顶后慢慢享受。{:soso_e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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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4 09:04:18 | 只看该作者
{:soso_e100:}{:soso_e179:}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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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4 09:10:29 | 只看该作者
出版蛐蛐书,包括名家在内,畅销不容易
一个是后续玩家不多,一个是懂行的油水不进了
如果想出版,必须把众人不常见的,过去出版书的精华、有趣方面收入
在一个有独辟的见解,比如,为什么同样地块,蛐蛐好坏有别,根据什么生成的好坏
为什么蓝青是虫王的原理过程,就解决了前人没有论述的核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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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4 09:11:57 | 只看该作者
谢谢分享,不过文章主题不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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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4 09:39:30 | 只看该作者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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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4 10:16:07 | 只看该作者
{:soso_e160:} {:soso_e179:}

                                         童趣、虫趣、情趣。谢谢分享!
11#
发表于 2013-7-24 10:37:08 | 只看该作者
{:soso_e160:}{:soso_e163:}
12#
发表于 2013-7-24 11:11:02 | 只看该作者
{:soso_e179:}我顶
13#
发表于 2013-7-24 11:14:43 | 只看该作者
感谢分享,小马哥辛苦了。
14#
发表于 2013-7-24 11:18:10 | 只看该作者
{:soso_e179:}
15#
发表于 2013-7-24 11:25:28 | 只看该作者
谢楼主分享,期待蟋蟀书出版。{:soso_e160:}
16#
发表于 2013-7-24 12:16:19 | 只看该作者
{:soso_e181:}
17#
发表于 2013-7-24 13:06:37 | 只看该作者
{:soso_e160:}
18#
发表于 2013-7-24 14:01:32 | 只看该作者
“看”{:soso_e100:}老前辈老法师讲故事
19#
发表于 2013-7-24 15:46:47 | 只看该作者
好听的故事!
20#
发表于 2013-7-24 20:00:00 | 只看该作者
{:3_292:}
21#
发表于 2013-7-24 20:27:48 | 只看该作者
22#
发表于 2013-7-25 14:58:26 | 只看该作者
{:3_294:}
23#
发表于 2013-7-25 16:45:57 | 只看该作者
{:soso_e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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