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蟋蟀情 于 2013-2-5 15:59 编辑
2012年五虎上将——正青、淡青、草紫黄、茄皮紫及紫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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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礁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每每吟读杨慎此诗,都有一种荡气回肠,万千感慨的深刻感觉。
名利、地位、是非成败,能摆脱这些名缰利锁有几许人。
古往今来,世事变迁,多少千古英雄,多少帝王霸业,多少名垂千古的丰功伟绩,转眼烟消云散。多少无奈,尽在言外。
转眼花甲,对也罢,错也罢。成也好,败也好。功名、事业一切已经过去,剩下的只有夕阳红。
如血夕阳,历尽红尘百劫,拥有更加深刻的人生感悟。举重若轻的浑然大气,淡泊洒脱的情怀。
任凭滚滚历史长河淘尽世间事,却看尽炎凉世态,佐茶论蛩,好心情永恒。
一年一度的秋虫会斗在即,各路英雄好汉纷至沓来。有诗赞道:
行程千里赴鲁地,踏破铁鞋觅虫王。 英雄露颖在今朝,一试矛兮一试盾。 运筹决算有神功,千口百战逐乾坤。 见说云中禽黠虏,始知天上有将军。
“嚓、嚓”斗栅里发出轻轻的二下声响。
一条黄披饿虎捕食般地窜上去,闪电般的二个平夹,对方刚刚还在耀武扬威,张着大牙,振翅高鸣的一条白牙青,瞬间别头就逃,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去的又那么不可思议。
“怎么一回事,就这样走掉了,这么好的一只么事。”白牙青的主人一脸困惑。
“啊哟,结棍、结棍,噶只披子嘴巴烫的,要吃人了。”观战的人群中发出一片惊讶的赞叹声。
这些观战的人非同小可,都是具有几十年万重经验且大小斗场阅历无数,不是善茬,其中就有颇有名气的窑家***。
黄披若无其事地在栅中巡游,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谁有好么事,落栅连斗。”黄披主人一声吆喝,目光向四周扫视了一遍。
众人虽都斗虫无数,但一时还是被这黄披镇住了,太凶恶了,披子口人见人惧。惹不起,还是避一避吧,在栅场这一招唤着避凶头。
场上一时竟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肃静。
“我来看看,”只见一老者在人群外圈轻轻地说了一句。内圈坐着的人闻声让开一块空隙。
老者慢慢走到桌边,手掩口鼻,弯下腰,戴上老花镜,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条披子起来。
只见这只披子整皮一色,黄顶、黄盖、黄项、黄翅、黄肉、黄牙、黄六爪。牙根鼓起,项略显鼓形,大腿粗壮,六爪分部间距大,初看黄项起光,再一细打量,却是项上、爪上刚毛密布,浑身蜡光起足,翅下色隐现白光,分明是一条出土早、离土晚,底板老足的正品入格的黄披。
看罢,老者脸色凝重,轻轻地摇了摇头,“好么事,难斗了。”问了下重量,便走出内圈。
老者在自己二条40点左右的虫之间足足看了有十分钟,估计是在脑子里模拟文斗,斗色、斗形、斗神、斗品。考虑有几分胜算。
最后捧出一盆紫壳白牙。
老者取出一把造型古朴的红木过笼,左手掩住盆面,右手将那把古朴的红木过笼从左手的虎口空隙处轻轻放入盆中,慢慢转动着去驱赶那紫壳白牙。
那紫壳白牙和三尾卿卿我我,十份亲昵处,不料有物来扰。不由得勃然大怒,二话不说,一个神龙回首,张开二只雪练似的大牙猛地就是一口。
这绒球岂是紫壳白牙所识得之物,被着一口,竟毫无反应。继续徐徐而行。
紫壳白牙见状,不敢怠慢,随即铺开六爪,咬住绒球,伸直大跳,死命顶住。好一个紫壳白牙,为了保护家眷,保护领地,面对大于数倍它的绒球,毫无惧色,竭全力相抗争,气势令人赞叹。
然,凡世间事物相争,均有其胜负规律,这套规律不可抗拒引导着社会发展。
老者见状,略撤绒球,从紫壳白牙的侧面,柔中见硬,直逼而去。
紫壳白牙招数使尽,无奈转身,带着三尾钻入过笼。
只见老者一手呈20°状提过笼,一手用绒球护住过笼底端,以防虫跌出,向栅中引渡而去。
众高手引颈探望,等候将军入栅。
那紫壳白牙也是个耍事端的,见众高手关注,愈发亮起相来。
只见它从过笼里出来,四小足一使劲,竟把整个身体腾空撑了起来,双尾紧夹,两大跳悬在空中,丝纹不动,雕塑一般。
“好”,众高手喝起了满堂彩。
半晌,动须,一探、二探,左探、右探,四小足松劲,二大跳落地,慢慢地转头、弯腰、伸爪拖腿,在栅中虎步蛇形游走起来。
老者用草锋在紫壳白牙门面轻轻一点,它随即铺身,张牙。回草轻点左、右前爪,随着频率的提高,虫身越铺越低。再点左尾、右尾,虫即八角飞凤,角角点出。热身结束。
一边的黄披早已按耐不住,一个箭步,抢上,“嚓”的一声,一个力贯千钧的平夹已抢先发出。
不料,紫壳白牙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就在黄披抢发平夹之时,挥舞着一双大白牙迎了上去。
“咯”的一声脆响,二双牙绞织在了一起,双方都硬生生地收住冲势,咬住对方。大有一口咬死咬残对方之势。
岂料黄披和紫壳白牙势均力敌,一时竟相持不下,四只大跳伸的笔直,八只小足紧紧地抓住草纸,两只硕大的脑袋不停地向左、向右摆动着,四只粗壮的牙齿随着脑袋的摆动,相互挤压着,摩擦着,黑森森的坚硬无比的齿芒在对方的齿面上不停地划着、刺着。
然而。双方都丝毫未动,这是力的较量,意志的较量。也是品种的较量,底板的较量,级别的较量。
场子里,惊人的肃静,一切都似乎停顿了。
只有时间滴答滴答地一秒一秒逝去。
只有二条虫互相绞织着得牙齿偶尔摇动几下。
而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紫壳白牙的主人——戴着老花镜的老者,默默地注视斗局,貌似脸无表情的神态中隐露出一丝无奈。原想用生毛辣口及品种优势力克披子多不易受口的弱点,速战速决。不料此黄披由于底板老足,一重口下去,不但不退,反而胶粘住了。这样下去,凶多吉少。只望紫壳白牙仗着年轻力壮,再发重口。然而事实就是这样残酷,这四只牙从一交口就没有张开过,再发口,从何谈起,听天由命了。
黄披的主人——一位30多岁在中蟋网有着一定知名度的壮实小伙,一手抱胸,一手托腮,同样默默注视着斗局,成熟的脸色中也透露出一丝惊诧,这黄披口力惊人,前几路均是平夹轻松退敌,想象中这也应该是轻松的一场,没想到二虫交口就遇满口,到现在还没有松动过,今天碰到级别了,麻烦了。
时间已经过去半分多钟了,两虫相互摇头的频率也明显低了下来,但牙齿仍然绞织在一起。
“这二只么事真是结棍,从来也没有看到过,太可惜了。”众高手已回过神来,在一边轻声地议论起来。
突然,不知哪条虫发力,只见二条虫一下抱在一起,一个鲤鱼打挺,双双腾空跳起,瞬间弹开落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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