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蟋蟀情 于 2014-6-11 15:27 编辑
山东宁津建蟋蟀农场项目可行性讨论稿
借鉴别人的经验是智慧,总结自己的经验是血泪。
老夫自年轻时就走南闯北,博闻强记,故常有恃无恐,自以为是。
其结果是一路走来头上血瘤无数,犹如佛祖的涡纹。
然,佛祖的涡纹代表其修炼的境界,老夫头上的瘤则代表着用血、泪、金钱换来的经验,虽大大小小,高高低低、参差不齐,没有涡纹那般整齐美观,却也人无我有,顶在头上,透着些许的自豪。
境界和经验似乎有点相关,但有着本质区别。佛祖入苦海救度众生,能知过去未来。老夫一介酸腐俗人井底之蛙,只知过去而不知未来。况且每每想有所动作时,头上的瘤便隐隐作痛。
经验告诉我,纵你仰望天空极目天际的时候,你还是不能把整个浩瀚天空尽收眼底。当你自以为知识渊博,侃侃而谈的时候,却不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是井底之蛙,所在的差异,只能是因所在的井的大小,井的角度关系而看到的天不同而已。
一、 概述
小时候,由于物质的缺乏,三天吃六顿,从未高兴过那一顿。但在精神上却是愉快的,充实的。捉知了、钓鱼、斗财吉,忙个不亦乐乎。
随着年龄的增长,生存的艰辛,无情的岁月像利刀一般,抹杀了我们很多美好的记忆。很多东西都淡化了,只有钓鱼、玩财吉这二样东西不能舍去。
如今,因环境的变迁,时间的推移,这鱼早已钓得毫无兴趣,就如喝白开水一般,寡淡无味。野浜头里污水横流,散发出阵阵恶臭,上海郊区已基本无鱼可钓。开个二、三个小时的车,去浙江、江苏钓活水散养浜,那些养鱼老板个个比鬼精,大粪、石灰、麦粒,那钓鱼钩犹如扔在浴缸里一般。这哪里是钓鱼,分明是在花钱买气受,弄得人灰头土脸,一肚怨气。精养鱼塘,论斤计价,毫无悬念,犹如菜场买鱼一般。几小时一钓,鱼护已经拎不动了,曾自已投资在松江办了个玉龙垂钓基地,几年一玩,审美疲劳,也兴趣全无。一切都在预料中,犹如嚼蜡,最后无偿送人。
现在只是偶然兴起,带上钓具,老少一家踏个青,听个鸟叫,放个风筝,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而已。估计再过一段时间,这钩上就不掛钩饵了。
唯这财吉,还是不能割舍。
社会在迅速的发展,特别是近二十多年来,国民经济以每年二位数的高增长速度发展,中国的经济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
但是在能源和环境方面付出的代价也是沉重的。
例如:小小的具有中国特色文化的蟋蟀,这一具有一千多年历史文化,受到广大人民喜爱的传统活动,在科学技术发生了巨大变化的今天,也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突变。
就在这短短的三十多年间,由于城市扩大化,不注重环境的保护以致生态遭到严重破坏等原因,原本在家门口,就能捉到好虫,变为现在千里迢迢到山东、河北、河南等地去捉虫,买虫的现状。南虫早已退出历史舞台成为回忆,北路虫在无序的毁灭性的捕捉下,再加上化肥,农药等因素,数量锐减,估计不出十年 ,玩虫人不足现在的二成。有八成甚至更多的人,因年龄、体力、经济、虫源等原因不得不放弃这一爱好。只能在秋天在血一般的残阳下,听听蟋蟀的叫声及回忆自已曾经辉煌的往事。然而蟋蟀盆上早已积起厚厚一层尘土。最终也将随主人入土为安。
虫之不再,盆将何用。
这蟋蟀资源越来越少,这虫价越来越高,这就是放在我们每一个玩虫人面前不争的事实。
一般情况下,事物的发展只有一种结果,不进则退。
面对新的局面,必须改变观念,必须提升自身的综合、全面、应变、迎新的能力。
这蟋蟀为什么越来越难玩了呢,问题出在那里,我们能不能对此作一个定量的分析呢,在分析的基础上,针对问题所在,制订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呢。
我想这是没有什么问题,是完全做得到的,因为我们了解全过程。我们从未间断过玩虫。
首先是蟋蟀栖息地的生态环境问题,无论是山东、河北、河南等产虫地区都以种植玉米小麦等经济植物为主的,几千年至今都没有大的改变。长期以来这些地区的田间管理粗放,亩产都在300-400公斤左右,杂草丛生,农资紧缺,基本不施化肥农药,这就给蟋蟀的生存和繁殖创造了一个良好的环境。
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南风北吹,农业个人包产到户极大地提高了农民的种粮积极性,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精耕细作,按时按季灌水、施肥、除草撒农药,亩产翻番,农民收入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蟋蟀的生存环境因此而受到了严重的影响。由于食物的缺乏,农药的毒性,化肥造成的泥土结构变化,蟋蟀越来越少,越来越小。
因为在绝大多数农民眼中,杂草会争夺农作物的养分,因此锄草是天经地义的。除草剂是科技发展的一个体现。蟋蟀和其他害虫一样,会啃食农作物,因此喷药也是应该的。 化肥的施放,是提高田产量的一个重要保证。
其次,无序的毁灭性的捕捉,也是蟋蟀资源锐减的主要原因之一,一到虫季,全民出动不管是秧子、母子、大蟋蟀、小蟋蟀,只要逮到的通通一网打尽,在2000年初乐陵有些地区,晚间基本上听不到蟋蟀的叫声,这是何等的惊人。
问题很明显,一是环境问题,二是管理问题。
二个棘手的问题,令产虫地政府头痛而无法解决的问题。
观念、理念的调整,对同一事物而言,将会有不同的结果。
首先要改变一个观念,即蟋蟀不是害虫,而是能给我们带来经济利益的一种经济昆虫,它有着巨大的消费市场。
第二、既然蟋蟀对所在的土质、气候、环境、农作物等有一定要求,而形成地方特有的一种经济昆虫,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把它当作一种地方特产,在某些地区专门为培养和养殖蟋蟀创造和研究出农植物和蟋蟀共生的环境和条件,以便农民养殖和收获。
第三、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社会在变,我们的思路也要转变,流行了千年的只捕不培养蟋蟀自生自灭的传统习惯将被打破,要鼓励和教会农民象种植庄稼一样去培养和繁殖蟋蟀的技术,而不是象现在那样养在缸里和池子里。使每户农民田里的蟋蟀和农作物都产生较大的经济效益,同时蟋蟀属土地承租人所有,不能大家无偿的共享。
第四、既然是产品,那么一套能培养和繁殖优良蟋蟀的工艺流程和一套完整的市场管理制度是必不可少的,以起到保证和保障作用。使其起到持续发展的作用。
以上问题可能有点大,涉及的面有些广,有些应是地方政府层面讨论的事,而且是迫在眉睫,必须正视、不能回避的问题。
我想从我个人玩的角度提些方案。在大形势尚暂不可逆转的情况下,在一定的小范围内创造一些条件,力所能及地探索一下新的玩虫思路和方法。
二、 办农场的目的
随着虫源的锐减以及市场缺乏管理而造成的不规范化。这二年总感觉到这虫玩的有点累,而且心情不是很舒畅。
首先是客观上年纪越来越大,精力上,体力上,感到不支,每年去山东单程一千多公里的车程颠簸,每天要早起,数千次的开罐盖罐动作,晚上审虫、理虫高节奏,高强度,确实有点累。不去吧,心又不甘,那环境,那氛围,太令人向往了。
第二、好虫越来越少,所花的时间越来越多,原本在乐陵的张集店、杨盘那里,一天可以收到十几条甚至几十条像样的东西,现在只能在小蟋蟀里挑些皮色略好平相平色的东西,主要原因还是虫太少了,特别是这几年,可以说在山东宁津和乐陵地区看看似乎每到虫季集市人头挤挤,热闹非凡,实际上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根据我的经验,在宁津汽车站、柴胡店、尤集、张集店等规模较大的集市,秧子虫、白虫、占哩码较大虫的90%,当地野生虫不会超过5%。在中等哩码虫中。秧子虫占50%,白虫占10%,路骨不正的虫占30%,本地虫占10%。在小哩码虫中,路骨不正的虫占60%,本地野生虫占40%左右。在4哩以下的小虫中,当地野生虫的比例占的比例约占80%以上。
这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要分清是泥是屎太累了。
真正喜欢虫的人,绝大多数喜欢捉虫。我也不例外,五十岁前,每年都和朋友们去捉一次虫,过过瘾。有一次还被农民堵在田里,趴在地上不敢作声。现在每年一到虫季,一听到花园里伏虫叫,心里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有一种去把它捉出来看一看的冲动和念想。虽然心里明白,都是一些不入眼的东西。
每次收虫回来,挑一些叫声好的小东西,放在家里的露台花坛中,在夜深人静时坐在露台,一杯清茶,二眼望天,蟋蟀高声歌唱,大翅唱罢、青虫唱。青虫唱罢,黄虫唱,热闹非凡。
激昂高亢,犹如家乡绍兴大板戏。低吟浅唱,犹如吴语评弹,一阵凉风习习拂过人物两忘,何等快哉。
每年去宁津都住金帝,清晨4点便起身赶集,一出门,一片叫声。整个人即刻兴奋起来,紫叫、青叫、黄虫叫、大翅叫,声声入耳中,恨不得钻进玉米地,捉个痛快。
去年从河南到宁津,第二天清晨在保店吃早饭,约有6-7个天津虫友提着大筐小筐也来吃早饭,准备回天津。天津虫友很热情,很健谈,他们在铁庄以捉为主,顺便收一些虫,有老有少,老的和我差不多,小的40多岁,很团结,很不错的一个玩虫团队,看得、聊得心痒难熬,羡慕的紧啊。
1980年初秋,皓月当空,繁星满天,与之对应的是同济大学南、北教学楼教室里通明的灯火,作为专业教师的我正给毕业班的同学们讲解汽车吊的总体结构布置设计。突然“瞿瞿”几声急促有力的蟋蟀叫声传到了耳中,这带着金属般音质极具穿透力,这时断时续勾人魂魄的叫声大大地影响了讲课质量,于是宣布提前下课,回年轻教师宿舍拿起袖珍电筒和网。
一根枯枝旁站着一只硕大的蟋蟀,我慢慢蹲下,用网呈45度角罩在前方,右手慢慢从后面驱赶,这虫有所警觉,原二根向前搅扫不停的须一根突然水平向后扫过来,见状,时不我待,我毫不犹豫急速前后夹击,将虫逮入网中。
|